《告別之後》 11
「......」看著盧比歐納所提交出來的兩軍軍事分布圖,艾依查庫嗤笑了聲。「這陷阱還布的真...明目張膽阿。」
戰爭上越是明目張膽的陷阱,越是讓人警惕深怕其中有什麼意外就會賠上整隻軍隊。
看著對這明顯請君入甕的布局顯得不知所措的雇主方將領,很快的便意會到了這就是要傭兵團去破這一局的安排。
「算盤打得真精阿你們。」表情被帽沿給遮住,金髮團長的笑聲令盧比歐納將領坐立難安。
「要是奧羅爾隊的拉克蘭和布拉佛多看見這麼畏首畏尾的盧比歐納,骷髏薔薇跟鋼鐵之心之名可是要哭泣的。」
看著臉色明顯難看許多的將領們,艾依查庫嘴角的幅度更向上勾了勾起了身就要離開。
「會很難應付嗎?」返回營帳的路程上,副團長翻閱著方才所拿到的軍事資料詢問著,就資料上來看並不是需要這麼的謹慎的布局。
「難不難應付,這就要看背後的指揮了。」走在前頭的艾依查庫將手插在外套口袋中踩著穩定的步伐。
「算算狀況,也差不多是那個人要忍不住親臨線場的時候了。」
「如果是的話,只要小看任何一個小細節可都是會致命的。」
「......」聽著團長不太嚴肅的說著最糟的狀況,不禁皺眉駐足。「帝國元帥會這麼輕易的出現在最混亂的前線嗎?」
「哈。」艾依查庫豪不掩飾的笑出聲。「誰讓前線戰況被我們一個無名傭兵團給輕易壓制了呢。」
「派駐的將領成不了事的話,也只能親自出馬了。」
「壓制完戰況在返回帝都,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難事。」
「團長拜託您別再說下去了....」傭兵團副團長表示胃很痛。
「行、那直接上戰場。」
艾依查庫所採取的方式,簡單又暴力。帶著傭兵團,直闖明擺著的陷阱,見招拆招。
手中揮舞的長劍早已染滿血跡,即使斬殺著的是過去的友軍也沒有任何遲疑,帽沿下的藍眼銳利的在場上搜尋著任何一個細節。
傭兵團突然的在艾依查庫平舉的右手下停下所有動作,帝國軍也跟著停下,兩軍交鋒的最前線瞬間形成了一股詭異的對峙狀況。
「退。」
沒有質疑為何要在膠著、甚至略佔上風的戰況下下達撤退命令,眾傭兵準確、迅速的執行著團長所下達下來的簡短命令。
在向後退出的同時發現附近的山壁之上有著一個黑色的身影拉著機械馬的韁繩領著一小批軍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戰況。
若是方才沒有下達徹退命令,這時定是被被夾擊殲滅的戰況。
傭兵們此時才深刻的體會到自家團長在出陣前的威脅是多麼的有魄力又是多麼的有先見之明。
「這次可能會有個難纏的對手出現,沒有空間讓你們到處玩鬧比賽。
不想死的就都給我在第一時間把我下達的命令傳給所有人、然後立刻執行。
只要有任何一個人晚了一步、就是拉上整個傭兵團陪葬。」
眼見計謀被識破,艾伯李斯特也不急著讓帝國軍追擊。佔據上風處觀察著眼下紀律整齊不輸一國軍隊的傭兵團,金色的眼瞳先是掃過資料上有紀錄的高層,最後落向用風衣裹住自己全身的身影。
那被帽沿遮住的視線似乎也正朝著自己投來,上下打量確認確實無法獲取更多訊息後艾伯李斯特變將視線挪向自軍估算著損傷。
傭兵團的戰鬥力確實不容小覷,試探的目的也在於傭兵團領導者迅速確實的撤兵判斷而無從下手,第一場試探最終是在雙方不平不淡的默契撤軍而告結。
12
「為什麼撤軍!」
以盧比歐納將領的怒吼為背景音,艾依查庫掏了掏耳朵,看都沒看上一眼。
「傻子才跟艾伯李斯特打正面,你有自信打贏的話你去?」
簡單、粗暴又確實的一句話就堵的將領啞口無言。
將領還在一旁漲紅著臉但眼前的傭兵團長再也沒分給他半分視線,就對著會議桌上的軍事地圖開始了戰術分配,
被忽視的憤怒讓將領馬上忘了方才逞嘴皮子被反擊的痛又開口質疑著對方憑什麼擅自配置軍力。
傭兵團長停頓了下,然後收回了手盤在胸前。
「那好、我傭兵團全團撤軍?」
疑問句,在將領耳中聽來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逼退女皇看好的傭兵團導致戰場失利,這份責任他承擔不起。
就算再怎麼看這從不露面的傭兵團長不順眼,但其手下軍團的實力確實是一大戰力,
對方若是有意反咬一口,誰都不敢妄言能夠將傷亡控制到最小。
最終,那將領只能咬咬牙,不甘的讓艾依查庫繼續對著配置比手畫腳。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悶到不行的會議元帥還可以自得其樂。」隱身在樹叢之中,艾依查庫無聊的把玩著手上的槍械。
「把一群沒有能力卻又佔著位的老狐狸嗆到啞口倒是挺有趣的。」
待在一旁的副團長對於這份發言不予置評,比起自家團長的懷舊感言,副團長覺得他們現在的處境更值得去關切一下。
在金髮團長預測的帝國軍埋伏必經之路上,己方勢力只有在場的自己與隔壁的金髮團長二人。
「團長你真的認為只有我們兩個攔的住那不知道會不會來的伏兵嗎?」
「人多綁手綁腳的。」艾依查庫撇撇嘴。「要不是你吵著要多帶人我連你都不打算帶。」
「.......那還真是謝謝團長。」嘴角一抽的看著身旁的團長拉起帽子,下意識的纂緊的腰間的長劍。
「估計那傢伙不會親自來領這邊的伏兵...你有把我交待的話傳給其他人吧。」
「『揍誰都可以,碰上元帥的話多大的優勢都給我撤退離的越遠越好。』如果是這句的話,已經都傳達了。」
「那好,自己的小命自己顧好阿。」語畢,隻身衝進了正急奔而來的人群之中。
艾伯李斯特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敵軍的拳動與以往的明顯不同,事先安好的戰略屢屢撲空,然後再遭到反擊,讓他不得不親上最前線指揮。
然而、在他接手前線指揮之後,敵軍毫不猶豫的退的乾脆,卻又不退遠兩軍間維持了一個微妙的對峙距離,
一如不久前試探傭兵團的僵持情景。
艾伯李斯特將視線放至傭兵團中,三三兩兩的配合站位,維持著隨時可以支援周遭小組的距離,卻不見正副團長二人。
估算著時間,理應抵達的伏兵無消無息,估計是那消失的兩人帶隊去攔截了。
看著這我進你退,擺明了跟你捉迷藏的狀況,即使是艾伯李斯特也拿不出辦法只得撤兵。
突兀的僵持舉動是在傭兵團加入戰場之後才開始的,明顯是出自傭兵團給予盧比歐納的建議。
趾高氣昂的兵權擁有者會接受這種戲耍般的建言,可見傭兵團在盧比歐納軍的合作已經不是普通的雇主與被雇傭者的關係。
領著撤兵的帝國軍,艾伯李斯特在心底盤算著,要贏下這前線的話,看來只能從分化雙方下手。
以盧比歐納將領的怒吼為背景音,艾依查庫掏了掏耳朵,看都沒看上一眼。
「傻子才跟艾伯李斯特打正面,你有自信打贏的話你去?」
簡單、粗暴又確實的一句話就堵的將領啞口無言。
將領還在一旁漲紅著臉但眼前的傭兵團長再也沒分給他半分視線,就對著會議桌上的軍事地圖開始了戰術分配,
被忽視的憤怒讓將領馬上忘了方才逞嘴皮子被反擊的痛又開口質疑著對方憑什麼擅自配置軍力。
傭兵團長停頓了下,然後收回了手盤在胸前。
「那好、我傭兵團全團撤軍?」
疑問句,在將領耳中聽來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逼退女皇看好的傭兵團導致戰場失利,這份責任他承擔不起。
就算再怎麼看這從不露面的傭兵團長不順眼,但其手下軍團的實力確實是一大戰力,
對方若是有意反咬一口,誰都不敢妄言能夠將傷亡控制到最小。
最終,那將領只能咬咬牙,不甘的讓艾依查庫繼續對著配置比手畫腳。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悶到不行的會議元帥還可以自得其樂。」隱身在樹叢之中,艾依查庫無聊的把玩著手上的槍械。
「把一群沒有能力卻又佔著位的老狐狸嗆到啞口倒是挺有趣的。」
待在一旁的副團長對於這份發言不予置評,比起自家團長的懷舊感言,副團長覺得他們現在的處境更值得去關切一下。
在金髮團長預測的帝國軍埋伏必經之路上,己方勢力只有在場的自己與隔壁的金髮團長二人。
「團長你真的認為只有我們兩個攔的住那不知道會不會來的伏兵嗎?」
「人多綁手綁腳的。」艾依查庫撇撇嘴。「要不是你吵著要多帶人我連你都不打算帶。」
「.......那還真是謝謝團長。」嘴角一抽的看著身旁的團長拉起帽子,下意識的纂緊的腰間的長劍。
「估計那傢伙不會親自來領這邊的伏兵...你有把我交待的話傳給其他人吧。」
「『揍誰都可以,碰上元帥的話多大的優勢都給我撤退離的越遠越好。』如果是這句的話,已經都傳達了。」
「那好,自己的小命自己顧好阿。」語畢,隻身衝進了正急奔而來的人群之中。
艾伯李斯特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敵軍的拳動與以往的明顯不同,事先安好的戰略屢屢撲空,然後再遭到反擊,讓他不得不親上最前線指揮。
然而、在他接手前線指揮之後,敵軍毫不猶豫的退的乾脆,卻又不退遠兩軍間維持了一個微妙的對峙距離,
一如不久前試探傭兵團的僵持情景。
艾伯李斯特將視線放至傭兵團中,三三兩兩的配合站位,維持著隨時可以支援周遭小組的距離,卻不見正副團長二人。
估算著時間,理應抵達的伏兵無消無息,估計是那消失的兩人帶隊去攔截了。
看著這我進你退,擺明了跟你捉迷藏的狀況,即使是艾伯李斯特也拿不出辦法只得撤兵。
突兀的僵持舉動是在傭兵團加入戰場之後才開始的,明顯是出自傭兵團給予盧比歐納的建議。
趾高氣昂的兵權擁有者會接受這種戲耍般的建言,可見傭兵團在盧比歐納軍的合作已經不是普通的雇主與被雇傭者的關係。
領著撤兵的帝國軍,艾伯李斯特在心底盤算著,要贏下這前線的話,看來只能從分化雙方下手。
13
傭兵團的副團長覺得自己的觀念自從進入傭兵團之後就不停的在破碎,然後越組越偏。
在怎麼說自己在一般人當中也算的上是『強大』的存在,然後碰上了這金髮的團長之後就在也沒有感受到自己曾經自豪過的那份『強大』,反而不斷的質疑著究竟是他對『強大』這個字的定義太低還是眼前的人的等級太高?
入團前的實力檢測,輕易被摔翻。
傭兵團壯大途中不時的對團長突襲挑戰,也是被摔翻。
安頓駐地時的兩個闖入者更是輕易的掀翻了全傭兵團。
長時間的失敗讓副團長產生了嚴重的自我懷疑,只有在戰場上殺敵時才能讓他稍稍感受到原來自己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弱。
而現在、戰場上,看著金髮團長被外套掩蓋的背影,年輕的副團長覺得自己的那份觀念又再一次的破碎了。
敵軍精心安置的伏兵怎麼想都不會是可以輕鬆解決的菜,肯定是經驗豐富的精兵。
以正常角度思考,兩個人去迎擊的話怎麼說都是勝算零。但是看著眼前隻身一人就掀翻對面所有人不停的讓鮮血斷肢橫飛的上司,
終於理解原來真的是不需要其他人幫手,連自己待在這都算是多餘。
在第一個士兵在眼前被撕裂之後副團長就徹底心死的決定以後只要跟團長牽扯上的事情不管再怎麼不科學他都不會再感到訝異了。
而敵軍在被震懾之後更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前來搭理他,攻擊對象全集中到殺的正歡快的金髮身影身上。
面無表情地往後又退了幾步避開朝著自己飛來的斷手跑神的想著是否該提醒老愛衝上去找團長打架的某幾個團員以後離團長遠一點。
走神的看著眼前的殺戮現場,最終還是忍不住把悶在心中的問題丟向一身血汙的人。
「這麼不科學的強大到底怎麼練的...」
踩著最後一個對手,艾依查庫手上的槍直指著對方腦門,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拋出問題的下屬。
「死過一次就好了。」
槍響。
回到前線接獲了帝國軍撤軍的消息後,艾依查庫聳聳肩表示不愧是帝國元帥做什麼判斷都是乾淨俐落,
擺擺手便讓全軍暫時退回臨時駐地。才剛踏進駐地,遮掩面容的連帽都還沒摘下隊伍最尾端就傳出一陣騷動,
很快地就有人被押到了正副團長所在的最前方。
古朗德利尼亞帝國派來的使者。
知道艾依查庫身分的副團長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來使與艾依查庫,而後者在帽沿底下挑了挑眉。
「帝國的來使到小小傭兵團的駐地來做什麼,要談和或談判的話找錯人了吧。」
「需要派人把你送到正確的會議室嗎?」
大家都知道團長拒絕接下任何對外瑣事所以人其實是押來給副團長的,
一旁還沒散去的眾人對於他們的團長居然沒有掉頭就走還主動開口盤問感到不可思議,紛紛留下來看看能不能旁聽到什麼東西。
來訪的使者顯然也是見多了場面,即使獨自身處敵陣而正居高臨下盤問自己的人顯然剛完成一場對自軍的殺戮,
全身上下的戾氣都尚未散盡。使者只是清清喉嚨,高傲吐出了來訪的目的。
「我奉古朗德利尼亞帝國元帥之令,請傭兵團團長一會。」
「...... 呵。」
短暫的沉默過後突如其來的笑聲讓在場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傲氣的來使也不免錯愕想著自己究竟哪句話惹得對方發笑,
而唯一知情者的副團長聽出了笑聲背後的冷意忍不住抖了一下身體。
「本傭兵團拒絕任何與帝國相關的來使。」
像是拔除了所有情感的嗓音冷冽地傳出,嚴肅而不容反抗。
「有意見的話叫帝國元帥親自過來。」
在怎麼說自己在一般人當中也算的上是『強大』的存在,然後碰上了這金髮的團長之後就在也沒有感受到自己曾經自豪過的那份『強大』,反而不斷的質疑著究竟是他對『強大』這個字的定義太低還是眼前的人的等級太高?
入團前的實力檢測,輕易被摔翻。
傭兵團壯大途中不時的對團長突襲挑戰,也是被摔翻。
安頓駐地時的兩個闖入者更是輕易的掀翻了全傭兵團。
長時間的失敗讓副團長產生了嚴重的自我懷疑,只有在戰場上殺敵時才能讓他稍稍感受到原來自己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弱。
而現在、戰場上,看著金髮團長被外套掩蓋的背影,年輕的副團長覺得自己的那份觀念又再一次的破碎了。
敵軍精心安置的伏兵怎麼想都不會是可以輕鬆解決的菜,肯定是經驗豐富的精兵。
以正常角度思考,兩個人去迎擊的話怎麼說都是勝算零。但是看著眼前隻身一人就掀翻對面所有人不停的讓鮮血斷肢橫飛的上司,
終於理解原來真的是不需要其他人幫手,連自己待在這都算是多餘。
在第一個士兵在眼前被撕裂之後副團長就徹底心死的決定以後只要跟團長牽扯上的事情不管再怎麼不科學他都不會再感到訝異了。
而敵軍在被震懾之後更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前來搭理他,攻擊對象全集中到殺的正歡快的金髮身影身上。
面無表情地往後又退了幾步避開朝著自己飛來的斷手跑神的想著是否該提醒老愛衝上去找團長打架的某幾個團員以後離團長遠一點。
走神的看著眼前的殺戮現場,最終還是忍不住把悶在心中的問題丟向一身血汙的人。
「這麼不科學的強大到底怎麼練的...」
踩著最後一個對手,艾依查庫手上的槍直指著對方腦門,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拋出問題的下屬。
「死過一次就好了。」
槍響。
回到前線接獲了帝國軍撤軍的消息後,艾依查庫聳聳肩表示不愧是帝國元帥做什麼判斷都是乾淨俐落,
擺擺手便讓全軍暫時退回臨時駐地。才剛踏進駐地,遮掩面容的連帽都還沒摘下隊伍最尾端就傳出一陣騷動,
很快地就有人被押到了正副團長所在的最前方。
古朗德利尼亞帝國派來的使者。
知道艾依查庫身分的副團長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來使與艾依查庫,而後者在帽沿底下挑了挑眉。
「帝國的來使到小小傭兵團的駐地來做什麼,要談和或談判的話找錯人了吧。」
「需要派人把你送到正確的會議室嗎?」
大家都知道團長拒絕接下任何對外瑣事所以人其實是押來給副團長的,
一旁還沒散去的眾人對於他們的團長居然沒有掉頭就走還主動開口盤問感到不可思議,紛紛留下來看看能不能旁聽到什麼東西。
來訪的使者顯然也是見多了場面,即使獨自身處敵陣而正居高臨下盤問自己的人顯然剛完成一場對自軍的殺戮,
全身上下的戾氣都尚未散盡。使者只是清清喉嚨,高傲吐出了來訪的目的。
「我奉古朗德利尼亞帝國元帥之令,請傭兵團團長一會。」
「...... 呵。」
短暫的沉默過後突如其來的笑聲讓在場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傲氣的來使也不免錯愕想著自己究竟哪句話惹得對方發笑,
而唯一知情者的副團長聽出了笑聲背後的冷意忍不住抖了一下身體。
「本傭兵團拒絕任何與帝國相關的來使。」
像是拔除了所有情感的嗓音冷冽地傳出,嚴肅而不容反抗。
「有意見的話叫帝國元帥親自過來。」
14
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當下,艾依查庫丟下一句「慢走不送。」轉身就走。
錯愕的來使還來不及反應過真有人敢就這麼拒絕來自帝國元帥的邀請,身邊的傭兵團已經先一步炸開了鍋、歡騰著把他給推出了營地。
「聽到沒阿、有意見叫元帥親自過來啊!媽的團長這句太帥了!」顯然眼前這個敵軍來使已經勾不起任何人的興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自軍團長那膽識過人的逐客令之上。
而被推出營地的來使氣的全身發顫、只能恨恨地吐出一句「你們會為這份無禮後悔。」
當盧比歐納的將領帶著詭異的微笑踏入軍帳時、艾依查庫這才起了疑心。
「無名的傭兵團團長、請你解釋一下日前帝國來使出入貴軍軍帳一事。」
「......這才是目的阿。」自嘲的笑了下,對著將領聳聳肩表示不做答辯。「就算我說人進來就被轟出去我想你也不會信。」
「貴軍團這瞞著我軍接納敵軍來使的舉動無疑是替我倆的合作增添了不信任,這下可不能無條件的信任你的任何軍事指派、誰知道貴軍有沒有跟帝國軍聯合隨時反咬我軍一口。」
「說結論、我沒耐心跟你拐彎抹角。」
將領高傲的哼了聲。
「在無法信任的狀態下,請貴軍團全體退兵。」
「行阿、那你們自己跟元帥玩兵法去吧。」艾依查庫掏了掏耳朵、彷彿在討論的話題只不過是下一餐要吃什麼似的。
「要是發現被打得滿地找牙無力還擊的話、歡迎再來找我合作阿。」
接收到了傭兵團全數撤出盧比歐納軍陣營返回弗雷斯特希爾的消息,艾伯李斯特僅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消息了。
當初派使者過去一部分原因是對領導的邀約、更大部分是解此勾起盧比歐納與傭兵團的不和諧、心高氣傲的將領自然會對指揮權落入外聘的軍團手裡有極大的不滿,想伺機壓下,只是沒想到這麼簡單的就咬上撒出的餌還喜孜孜地將最大的助力推離戰場。
「看來該注意的是傭兵團那方...」
不夠深謀遠慮輕易落套的盧比歐納與看清戰局避開爭執選擇全體退兵的傭兵團。
『有意見的話叫帝國元帥親自過來。』
想起派遣出去的使者帶著怒意回報的答覆,艾伯李斯特玩味的笑了聲。
後來也陸續的派了幾個使者都得到了相同的回覆,後來派去的甚至連負責接洽的副團長都沒見到就被其他團員給隔絕出了營地。
艾伯李斯特承認、自己被這原本不甚在意的傭兵團給勾起了興趣。
回到弗雷斯特希爾,艾依查庫看著駐地後方隨著人流移居而亮起的燈光感到滿足,丟下長途行軍累得半死的團員一溜煙的就鑽進了酒吧中找了個小角落就這麼看著吧中的人們來來往往。
「呦、團長回來啦、怎麼打勝戰了嗎?」酒吧老闆眼尖地發現了艾依查庫,擦了擦手就迎了上來,對於老闆遞上的酒艾依查庫露齒一笑,像個大男孩般。
「沒、就回來休息一下。」
「別把自己也給賠在戰場上阿、這新生的弗雷斯特希爾還需要你領導呢。」伸手拍了拍大男孩的肩,酒吧老闆十分滿足地看著不大、卻溫暖的環境。「說來還真是感謝你啊、讓我們還能夠回到這塊土地上,就可惜領主的華倫斯坦家已經...」
老闆也曾經是弗雷斯特希爾人這點艾依查庫是知道的,此時艾依查庫只選擇沉默地喝乾了手中的酒,不去提起那唯一一位仍存在在世上的華倫斯坦家的成員。
很快的這份感傷就隨著一個接著一個整頓好行李鑽進的傭兵團成員與住民的嬉鬧化成了雲煙。
錯愕的來使還來不及反應過真有人敢就這麼拒絕來自帝國元帥的邀請,身邊的傭兵團已經先一步炸開了鍋、歡騰著把他給推出了營地。
「聽到沒阿、有意見叫元帥親自過來啊!媽的團長這句太帥了!」顯然眼前這個敵軍來使已經勾不起任何人的興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自軍團長那膽識過人的逐客令之上。
而被推出營地的來使氣的全身發顫、只能恨恨地吐出一句「你們會為這份無禮後悔。」
當盧比歐納的將領帶著詭異的微笑踏入軍帳時、艾依查庫這才起了疑心。
「無名的傭兵團團長、請你解釋一下日前帝國來使出入貴軍軍帳一事。」
「......這才是目的阿。」自嘲的笑了下,對著將領聳聳肩表示不做答辯。「就算我說人進來就被轟出去我想你也不會信。」
「貴軍團這瞞著我軍接納敵軍來使的舉動無疑是替我倆的合作增添了不信任,這下可不能無條件的信任你的任何軍事指派、誰知道貴軍有沒有跟帝國軍聯合隨時反咬我軍一口。」
「說結論、我沒耐心跟你拐彎抹角。」
將領高傲的哼了聲。
「在無法信任的狀態下,請貴軍團全體退兵。」
「行阿、那你們自己跟元帥玩兵法去吧。」艾依查庫掏了掏耳朵、彷彿在討論的話題只不過是下一餐要吃什麼似的。
「要是發現被打得滿地找牙無力還擊的話、歡迎再來找我合作阿。」
接收到了傭兵團全數撤出盧比歐納軍陣營返回弗雷斯特希爾的消息,艾伯李斯特僅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消息了。
當初派使者過去一部分原因是對領導的邀約、更大部分是解此勾起盧比歐納與傭兵團的不和諧、心高氣傲的將領自然會對指揮權落入外聘的軍團手裡有極大的不滿,想伺機壓下,只是沒想到這麼簡單的就咬上撒出的餌還喜孜孜地將最大的助力推離戰場。
「看來該注意的是傭兵團那方...」
不夠深謀遠慮輕易落套的盧比歐納與看清戰局避開爭執選擇全體退兵的傭兵團。
『有意見的話叫帝國元帥親自過來。』
想起派遣出去的使者帶著怒意回報的答覆,艾伯李斯特玩味的笑了聲。
後來也陸續的派了幾個使者都得到了相同的回覆,後來派去的甚至連負責接洽的副團長都沒見到就被其他團員給隔絕出了營地。
艾伯李斯特承認、自己被這原本不甚在意的傭兵團給勾起了興趣。
回到弗雷斯特希爾,艾依查庫看著駐地後方隨著人流移居而亮起的燈光感到滿足,丟下長途行軍累得半死的團員一溜煙的就鑽進了酒吧中找了個小角落就這麼看著吧中的人們來來往往。
「呦、團長回來啦、怎麼打勝戰了嗎?」酒吧老闆眼尖地發現了艾依查庫,擦了擦手就迎了上來,對於老闆遞上的酒艾依查庫露齒一笑,像個大男孩般。
「沒、就回來休息一下。」
「別把自己也給賠在戰場上阿、這新生的弗雷斯特希爾還需要你領導呢。」伸手拍了拍大男孩的肩,酒吧老闆十分滿足地看著不大、卻溫暖的環境。「說來還真是感謝你啊、讓我們還能夠回到這塊土地上,就可惜領主的華倫斯坦家已經...」
老闆也曾經是弗雷斯特希爾人這點艾依查庫是知道的,此時艾依查庫只選擇沉默地喝乾了手中的酒,不去提起那唯一一位仍存在在世上的華倫斯坦家的成員。
很快的這份感傷就隨著一個接著一個整頓好行李鑽進的傭兵團成員與住民的嬉鬧化成了雲煙。
15
傭兵團的副團長對著眼前的人感到胃痛。
而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自從拉下斗篷的兜冒之後就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對望了許久,最終是副團長挫敗的開口。
「請問帝國的大元帥隻身光臨我們這小小的傭兵團有何貴事?」
「不是你們的團長誇口說有事讓我親自來嗎,恩?」優雅的換了個坐姿,艾伯李斯特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副團長。
隱藏著裝扮進入傭兵團依照一般程序引薦至此,即使發現了他的真實身分也不失冷靜,是個不錯的人才。
「我都親自拜訪以示誠意了,你們的團長還打算避不見面嗎?」
無奈,估摸著也差不多是團長離開酒吧的時間,只能領著貴客往團長的房間移動。
路上抓了個顯然剛從酒吧歸來的團員確定團長已經先一步回到駐地。
「團長,有客人。」伸手朝著門板敲了兩聲,便推開房門跨入房內並在艾伯李斯特跟入後反手關上門。
房內半掩的浴室門傳來水聲,顯然房間的主人正在沖澡。艾伯李斯特好整以暇的打量著這個私人空間,拆解到一半的槍械與幾把匕首擱置在桌上、樸素的長劍與衣物隨意的扔在床上顯示著主人的不拘。
沒有多在意身後充滿戒備的眼神,艾伯李斯特拿起桌上的匕首把玩著。
浴室的水聲停止了,傳出了衣物摩擦的聲音。
房間的主人赤裸著上身一邊用毛巾擦拭的頭髮一邊跨出浴室,抬手擋住了艾伯李斯特突然揮來的匕首,
手腕一翻就要奪刀,卻出乎意料地撲了個空,對此艾依查庫頗感意外地提高了速度。
本意在試探的艾伯李斯特並不意外最初的一擊會揮空,但對方的反應卻出乎他意料的快,在第一次的反擊撲空後果斷的抬高了速度,在雙方的大動作下原本蓋住面孔的毛巾滑落在地。
彼此的臉孔映入視線的當下都是愕然,一瞬間的停頓艾伯李斯特就被扣住頸子摔到了床上。
還沒來得及擦拭完的水珠順著髮線滴落在鏡片上,在最初的驚愕過去之後,艾伯李斯特看著艾依查庫皺起的眉頭反倒冷靜了下來停止反射性的抵抗。
「團長..!」待在一旁看著這瞬息之間攻防的副團長鐵青著臉終於能插上一句話。
這要是直接把元帥給掐死在床上那大概整個駐地連同後方的城鎮都會被帝國軍給踏平。
艾依查庫皺眉瞪著艾伯李斯特好一會,起身將連帽外套扔給了對方。
「套上。」說話的同時隨意往身上套了件上衣。
而後不顧對方拿著外套看著他沒有要穿上的意思、扯著人的手腕就往外走。
反正踏出這個駐地就算對方不願意也得乖乖穿上。
才離開房間拐過兩個轉角,就有著傭兵團員揮舞著拳頭朝著兩人襲來。
本能的,護著身後的削瘦身影毫不留情的將人放倒在地、動作流暢的掏出佩槍在扣下扳機的前一刻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並不是敵人、生硬的將槍口轉開。
「團長說好比劃不帶槍玩的阿!犯規犯規!」被摔躺在地的傭兵團員顯然沒有發覺自己從鬼門前走了一遭,直嚷嚷著。「欸?團長你沒穿外套?那後面這人...?」
「嘖。」對著自己反射性動作惱怒的艾依查庫砸舌,而後轉向後頭追上來明顯目睹一切的副團長。「傳令下去,這家伙還在的時候叫所有人都離我遠點,我不保證下一次不會有人腦袋開花。」
而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自從拉下斗篷的兜冒之後就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對望了許久,最終是副團長挫敗的開口。
「請問帝國的大元帥隻身光臨我們這小小的傭兵團有何貴事?」
「不是你們的團長誇口說有事讓我親自來嗎,恩?」優雅的換了個坐姿,艾伯李斯特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副團長。
隱藏著裝扮進入傭兵團依照一般程序引薦至此,即使發現了他的真實身分也不失冷靜,是個不錯的人才。
「我都親自拜訪以示誠意了,你們的團長還打算避不見面嗎?」
無奈,估摸著也差不多是團長離開酒吧的時間,只能領著貴客往團長的房間移動。
路上抓了個顯然剛從酒吧歸來的團員確定團長已經先一步回到駐地。
「團長,有客人。」伸手朝著門板敲了兩聲,便推開房門跨入房內並在艾伯李斯特跟入後反手關上門。
房內半掩的浴室門傳來水聲,顯然房間的主人正在沖澡。艾伯李斯特好整以暇的打量著這個私人空間,拆解到一半的槍械與幾把匕首擱置在桌上、樸素的長劍與衣物隨意的扔在床上顯示著主人的不拘。
沒有多在意身後充滿戒備的眼神,艾伯李斯特拿起桌上的匕首把玩著。
浴室的水聲停止了,傳出了衣物摩擦的聲音。
房間的主人赤裸著上身一邊用毛巾擦拭的頭髮一邊跨出浴室,抬手擋住了艾伯李斯特突然揮來的匕首,
手腕一翻就要奪刀,卻出乎意料地撲了個空,對此艾依查庫頗感意外地提高了速度。
本意在試探的艾伯李斯特並不意外最初的一擊會揮空,但對方的反應卻出乎他意料的快,在第一次的反擊撲空後果斷的抬高了速度,在雙方的大動作下原本蓋住面孔的毛巾滑落在地。
彼此的臉孔映入視線的當下都是愕然,一瞬間的停頓艾伯李斯特就被扣住頸子摔到了床上。
還沒來得及擦拭完的水珠順著髮線滴落在鏡片上,在最初的驚愕過去之後,艾伯李斯特看著艾依查庫皺起的眉頭反倒冷靜了下來停止反射性的抵抗。
「團長..!」待在一旁看著這瞬息之間攻防的副團長鐵青著臉終於能插上一句話。
這要是直接把元帥給掐死在床上那大概整個駐地連同後方的城鎮都會被帝國軍給踏平。
艾依查庫皺眉瞪著艾伯李斯特好一會,起身將連帽外套扔給了對方。
「套上。」說話的同時隨意往身上套了件上衣。
而後不顧對方拿著外套看著他沒有要穿上的意思、扯著人的手腕就往外走。
反正踏出這個駐地就算對方不願意也得乖乖穿上。
才離開房間拐過兩個轉角,就有著傭兵團員揮舞著拳頭朝著兩人襲來。
本能的,護著身後的削瘦身影毫不留情的將人放倒在地、動作流暢的掏出佩槍在扣下扳機的前一刻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並不是敵人、生硬的將槍口轉開。
「團長說好比劃不帶槍玩的阿!犯規犯規!」被摔躺在地的傭兵團員顯然沒有發覺自己從鬼門前走了一遭,直嚷嚷著。「欸?團長你沒穿外套?那後面這人...?」
「嘖。」對著自己反射性動作惱怒的艾依查庫砸舌,而後轉向後頭追上來明顯目睹一切的副團長。「傳令下去,這家伙還在的時候叫所有人都離我遠點,我不保證下一次不會有人腦袋開花。」
16
右手腕被扣的生疼。
艾伯李斯特只是微微的皺眉被那熟悉的背影扯著出了房間。
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這個人,理智壓不下的混亂與對艾依查庫的信任讓艾伯李斯特沉默而無反抗。
看著他焦躁地對屬下吩咐些什麼後又扯著他快步地踏出駐地,穿梭在陌生的故鄉街道上只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過去是自己拉著他的手在街道上奔跑,今日立場卻完全的反了過來。
路過的酒吧外正準備關門的人影笑喊著「團長這麼晚了還上哪去啊?」的招呼被乾脆俐落的忽視,
那句中的『團長』二字卻在此時狠狠地敲上了心頭,所有混亂的念頭被僅剩下的一個事實給覆蓋。
─ 艾依查庫、是敵人。
緊接著就被扔到了粗糙的墓碑之前。
抬頭一看,墓碑之後是有著修復痕跡的華倫斯坦宅邸。
艾伯李斯特看著不復華美的宅邸許久,這才明白了艾依查庫扯著他過來的目的。
青草、樹林與泥土的味道混著沙礫,夜晚的涼風帶著明顯的濕意擦過肌膚與鼻尖。
轉過身直視著那只穿著一件貼身背心的金髮身影,只見艾依查庫抬了抬眉毛用眼神詢問著『結束了?』甩了甩手腕。
下一刻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砸了過來。
與房內有所保留的力道不同,貨真價實的,是艾依查庫認真拼殺起來的速度與勁道。
即使早有堤防也只是堪堪避過拳頭,劍術的話還有一拼的機會、論體術艾伯李斯特自知自己不會是艾依查庫的對手。
豪不反抗也不會是艾伯李斯特的選擇,選擇性的迴避會造成嚴重傷害或影響行動的攻擊,捨棄部份的防禦將拳頭揮向對自身發動攻擊的對手。卻發現艾依查庫根本不閃也不避,被打的略略偏開的視線冷冷的掃了回來、吐了口血沫便抬手接回那根本停頓沒多久的攻擊。
徒手殺人對艾依查庫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一來一往的艾伯李斯特發現了艾依查庫雖然出手狠戾、但卻沒有殺意。
艾依查庫沒有將自己切換至那不同的時間流動之中。
不由得帶上一股怒意。
很快、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成了純粹為了發洩情緒的互毆。
彼此都不在閃躲,揮出的拳必定會落在目標的身上、臉上。
不知道纏鬥了多久、身上各處都在叫囂著疼痛。
不知是滂沱落下的大雨、還是對方那冷徹的眼神讓身體逐步發冷。
不過慢下了一步的動作就被壓制住在地,臉上同樣帶著擦傷帶著血跡的狼狽不堪。
但艾依查庫很快的便放開了他站起身。
沒有伸出手,只是冷眼看著艾伯李斯特拍拍衣物帶著疼痛的從地上站起。
交會的視線沒有懷念、只有著冰冷的隔閡。
雨聲中,艾依查庫的聲音模糊的傳來。
一開一闔的薄唇發出的問句讓艾伯李斯特感到刺骨寒冷。
「現在回到弗雷斯特希爾、站在我眼前的你,是艾伯李斯特.華倫斯坦,還是帝國元帥艾伯李斯.巴爾茲?」
兩人沉默的在雨中站了許久,艾伯李斯特都沒有給出答案。
最終艾依查庫扯著艾伯李斯特回到營地時在副團長一臉的鐵青與一片「團長一臉的傷怎麼回事?!哪個傢伙有本事把團長打傷的阿!!!後面的那個人又是誰!?」的驚呼聲中回到了房間。
「去沖澡。」順手鎖上門艾依查庫看都沒看艾伯李斯特一眼逕自拿起毛巾擦臉。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在敵軍首領的房間內能心安理得的沖澡?」從見了面、互毆到再次回到房間,始終不發一語的艾伯李斯特冷淡中帶著嘲諷的拒絕了艾依查庫的命令語句。
艾伯李斯特只是微微的皺眉被那熟悉的背影扯著出了房間。
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這個人,理智壓不下的混亂與對艾依查庫的信任讓艾伯李斯特沉默而無反抗。
看著他焦躁地對屬下吩咐些什麼後又扯著他快步地踏出駐地,穿梭在陌生的故鄉街道上只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過去是自己拉著他的手在街道上奔跑,今日立場卻完全的反了過來。
路過的酒吧外正準備關門的人影笑喊著「團長這麼晚了還上哪去啊?」的招呼被乾脆俐落的忽視,
那句中的『團長』二字卻在此時狠狠地敲上了心頭,所有混亂的念頭被僅剩下的一個事實給覆蓋。
─ 艾依查庫、是敵人。
緊接著就被扔到了粗糙的墓碑之前。
抬頭一看,墓碑之後是有著修復痕跡的華倫斯坦宅邸。
艾伯李斯特看著不復華美的宅邸許久,這才明白了艾依查庫扯著他過來的目的。
青草、樹林與泥土的味道混著沙礫,夜晚的涼風帶著明顯的濕意擦過肌膚與鼻尖。
轉過身直視著那只穿著一件貼身背心的金髮身影,只見艾依查庫抬了抬眉毛用眼神詢問著『結束了?』甩了甩手腕。
下一刻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砸了過來。
與房內有所保留的力道不同,貨真價實的,是艾依查庫認真拼殺起來的速度與勁道。
即使早有堤防也只是堪堪避過拳頭,劍術的話還有一拼的機會、論體術艾伯李斯特自知自己不會是艾依查庫的對手。
豪不反抗也不會是艾伯李斯特的選擇,選擇性的迴避會造成嚴重傷害或影響行動的攻擊,捨棄部份的防禦將拳頭揮向對自身發動攻擊的對手。卻發現艾依查庫根本不閃也不避,被打的略略偏開的視線冷冷的掃了回來、吐了口血沫便抬手接回那根本停頓沒多久的攻擊。
徒手殺人對艾依查庫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一來一往的艾伯李斯特發現了艾依查庫雖然出手狠戾、但卻沒有殺意。
艾依查庫沒有將自己切換至那不同的時間流動之中。
不由得帶上一股怒意。
很快、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成了純粹為了發洩情緒的互毆。
彼此都不在閃躲,揮出的拳必定會落在目標的身上、臉上。
不知道纏鬥了多久、身上各處都在叫囂著疼痛。
不知是滂沱落下的大雨、還是對方那冷徹的眼神讓身體逐步發冷。
不過慢下了一步的動作就被壓制住在地,臉上同樣帶著擦傷帶著血跡的狼狽不堪。
但艾依查庫很快的便放開了他站起身。
沒有伸出手,只是冷眼看著艾伯李斯特拍拍衣物帶著疼痛的從地上站起。
交會的視線沒有懷念、只有著冰冷的隔閡。
雨聲中,艾依查庫的聲音模糊的傳來。
一開一闔的薄唇發出的問句讓艾伯李斯特感到刺骨寒冷。
「現在回到弗雷斯特希爾、站在我眼前的你,是艾伯李斯特.華倫斯坦,還是帝國元帥艾伯李斯.巴爾茲?」
兩人沉默的在雨中站了許久,艾伯李斯特都沒有給出答案。
最終艾依查庫扯著艾伯李斯特回到營地時在副團長一臉的鐵青與一片「團長一臉的傷怎麼回事?!哪個傢伙有本事把團長打傷的阿!!!後面的那個人又是誰!?」的驚呼聲中回到了房間。
「去沖澡。」順手鎖上門艾依查庫看都沒看艾伯李斯特一眼逕自拿起毛巾擦臉。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在敵軍首領的房間內能心安理得的沖澡?」從見了面、互毆到再次回到房間,始終不發一語的艾伯李斯特冷淡中帶著嘲諷的拒絕了艾依查庫的命令語句。
17
聽見了回應,艾依查庫從擦臉的毛巾中露出了眼睛看向站在桌邊與自己同樣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墨色身影。
「如果你想繼續保持那渾身溼透的狀態直到天明然後領著一臉傷痕跟感冒耍少爺脾氣,那隨便你。」
放下了擦臉的毛巾,艾依查庫舔了舔在方才的互毆中被打傷的嘴角,嚐到了血味。
「傭兵團都是些粗手粗腳大男人可不會接待貴族或是病人阿。」
「又或者、帝國的元帥大人沒有人服侍就無法自理生活呢?」嘴角拉起嘲諷的弧度。「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不介意幫忙一把。」
一向冷靜自持的帝國元帥罕見的情緒外露,帶著怒容揚手就往艾依查庫的充滿傷痕的臉上打去,鏡片後的眼角也因憤怒帶著不明顯的紅。
「注意你的言詞、艾依查庫。」
結結實實挨了個巴掌的艾依查庫眼底寒芒一閃毫不客氣地將艾伯李斯特扔進浴室,關上門扭開了水龍頭。
熱水打在傷口上的疼痛讓艾伯李斯特小聲嘶鳴了一會,帶著強大力道的手指很快的上艾伯李斯特的下顎。
「少跟我耍脾氣、現在我可沒有那個耐性伺候你。」很快地放開捏著對方下顎的手指,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不明顯的紅痕。
眼鏡在方才的反抗中落在了房內,浴室內的霧氣與失去鏡片的模糊視野讓艾伯李斯特不得不瞇起雙眼才能勉強看清艾依查庫的輪廓。
艾依查庫一如他的話語一般很是不耐的伸手就扯向艾伯李斯特的衣物、感受到艾伯李斯特一瞬的僵硬與瑟縮、
艾依查庫的手指停頓了一下一反方才的暴躁,一顆一顆緩慢地解開早已溼透貼在身上顯得有點半透的襯衫鈕釦。
「改變主意不反抗了? 華倫斯坦少爺?」
「明知比力氣比不贏的狀況下視線模糊的在這溼透的地方跟你再打一場?」眼底的無措與僵硬很快地從艾伯李斯特眼中退去,水珠沿著髮尾滑過臉頰在沿著頸線落下。斑斑的傷痕瘀青在蒼白的皮膚上無比刺眼。「我怎麼不知道你喜歡上這種玩法了? 」
艾依查庫從喉嚨深出發出了一聲悶笑,扯著艾伯李斯特的黑髮就狠狠地啃上那白皙的頸子。
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又在艾依查庫的噬咬上多出了不少傷痕,讓艾伯李斯特已經有點分不清身上楚究竟是哪一個地方在疼痛。
還有幾道齒痕艾依查庫刻意地咬在傷口之上讓黑髮青年不住的抽了口氣從咬的死緊的唇中洩漏出了低低的聲音。
手指陷入那濕透服貼的金髮中試圖推開如同大型獸類撕咬著自身的腦袋,在施力之前就先一步地被抓下。
藍色的眼裡閃著明明滅滅的光芒閃著他所讀不懂的情緒、艾伯李斯特索性闔上眼睛不再看向那藍色的隻眼,
較勁似的、掐滅了喉頭裡所有的聲音。
濕滑的牆面帶給肌膚的觸感並不好,即使隔著一層溼透的襯衫也沒有將那股冰涼的感覺隔絕掉多少。
兩人對現在正在進行的情事一點也不陌生、不論是在星幽界中又或者是死亡前兩人並沒少做過幾次。
但不陌生不代表著能夠習慣接受被開拓,沒有地方可擺的雙手搭在艾依查庫肩上,皺著眉忍受著體內不適的擴張。
爭吵過後的性事不是第一次、但如此沉默地推進的性事卻是從未有過。
傾盆而下的水聲掩蓋了黏膩作響的聲響,不知是被熱氣又或是情慾染紅的身體掛著不停流洩而下的水流更顯情色。
被折著身體進入的時候,疼痛是兩人共同且唯一的感受。
沒有被擴張足夠的部分乾澀緊緻的箍著強硬的直驅而入器官,除了肩上倏地捏緊的力道、被強硬撕扯的疼痛沒有逼出艾伯李斯特的任何的嗚咽。熟悉彼此身體的敏感帶的兩人較上勁的撩撥著彼此,一人對著身體深處的腺體搗弄,一人對著擁有過人聽力的耳殼啃咬,在疼痛與快感中拉扯著理智。
當這場雙方都沒討上好的激烈又無聲的較勁結束,即使是經過嚴格鍛鍊的軍人體力也被一前一後的鬥毆與性事消耗殆盡。
並沒有料想到會需要過夜的艾伯李斯特在衣物都溼透的狀況下沒得選擇只能換上艾依查庫遞上的衣物,擦乾了頭髮後瞥了眼正在自行朝臉上傷痕上藥的艾依查庫就逕自霸佔了半張床面闔上眼聽著艾依查庫係係簌簌的收拾房內狼藉的聲響假寐。
收拾完的艾依查庫看了眼霸佔了寢具的黑髮青年想了想,俐落的組裝完原本擱在桌上的槍械,與長劍一起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才跟著在床的另一側躺下。
「如果你想繼續保持那渾身溼透的狀態直到天明然後領著一臉傷痕跟感冒耍少爺脾氣,那隨便你。」
放下了擦臉的毛巾,艾依查庫舔了舔在方才的互毆中被打傷的嘴角,嚐到了血味。
「傭兵團都是些粗手粗腳大男人可不會接待貴族或是病人阿。」
「又或者、帝國的元帥大人沒有人服侍就無法自理生活呢?」嘴角拉起嘲諷的弧度。「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不介意幫忙一把。」
一向冷靜自持的帝國元帥罕見的情緒外露,帶著怒容揚手就往艾依查庫的充滿傷痕的臉上打去,鏡片後的眼角也因憤怒帶著不明顯的紅。
「注意你的言詞、艾依查庫。」
結結實實挨了個巴掌的艾依查庫眼底寒芒一閃毫不客氣地將艾伯李斯特扔進浴室,關上門扭開了水龍頭。
熱水打在傷口上的疼痛讓艾伯李斯特小聲嘶鳴了一會,帶著強大力道的手指很快的上艾伯李斯特的下顎。
「少跟我耍脾氣、現在我可沒有那個耐性伺候你。」很快地放開捏著對方下顎的手指,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不明顯的紅痕。
眼鏡在方才的反抗中落在了房內,浴室內的霧氣與失去鏡片的模糊視野讓艾伯李斯特不得不瞇起雙眼才能勉強看清艾依查庫的輪廓。
艾依查庫一如他的話語一般很是不耐的伸手就扯向艾伯李斯特的衣物、感受到艾伯李斯特一瞬的僵硬與瑟縮、
艾依查庫的手指停頓了一下一反方才的暴躁,一顆一顆緩慢地解開早已溼透貼在身上顯得有點半透的襯衫鈕釦。
「改變主意不反抗了? 華倫斯坦少爺?」
「明知比力氣比不贏的狀況下視線模糊的在這溼透的地方跟你再打一場?」眼底的無措與僵硬很快地從艾伯李斯特眼中退去,水珠沿著髮尾滑過臉頰在沿著頸線落下。斑斑的傷痕瘀青在蒼白的皮膚上無比刺眼。「我怎麼不知道你喜歡上這種玩法了? 」
艾依查庫從喉嚨深出發出了一聲悶笑,扯著艾伯李斯特的黑髮就狠狠地啃上那白皙的頸子。
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又在艾依查庫的噬咬上多出了不少傷痕,讓艾伯李斯特已經有點分不清身上楚究竟是哪一個地方在疼痛。
還有幾道齒痕艾依查庫刻意地咬在傷口之上讓黑髮青年不住的抽了口氣從咬的死緊的唇中洩漏出了低低的聲音。
手指陷入那濕透服貼的金髮中試圖推開如同大型獸類撕咬著自身的腦袋,在施力之前就先一步地被抓下。
藍色的眼裡閃著明明滅滅的光芒閃著他所讀不懂的情緒、艾伯李斯特索性闔上眼睛不再看向那藍色的隻眼,
較勁似的、掐滅了喉頭裡所有的聲音。
濕滑的牆面帶給肌膚的觸感並不好,即使隔著一層溼透的襯衫也沒有將那股冰涼的感覺隔絕掉多少。
兩人對現在正在進行的情事一點也不陌生、不論是在星幽界中又或者是死亡前兩人並沒少做過幾次。
但不陌生不代表著能夠習慣接受被開拓,沒有地方可擺的雙手搭在艾依查庫肩上,皺著眉忍受著體內不適的擴張。
爭吵過後的性事不是第一次、但如此沉默地推進的性事卻是從未有過。
傾盆而下的水聲掩蓋了黏膩作響的聲響,不知是被熱氣又或是情慾染紅的身體掛著不停流洩而下的水流更顯情色。
被折著身體進入的時候,疼痛是兩人共同且唯一的感受。
沒有被擴張足夠的部分乾澀緊緻的箍著強硬的直驅而入器官,除了肩上倏地捏緊的力道、被強硬撕扯的疼痛沒有逼出艾伯李斯特的任何的嗚咽。熟悉彼此身體的敏感帶的兩人較上勁的撩撥著彼此,一人對著身體深處的腺體搗弄,一人對著擁有過人聽力的耳殼啃咬,在疼痛與快感中拉扯著理智。
當這場雙方都沒討上好的激烈又無聲的較勁結束,即使是經過嚴格鍛鍊的軍人體力也被一前一後的鬥毆與性事消耗殆盡。
並沒有料想到會需要過夜的艾伯李斯特在衣物都溼透的狀況下沒得選擇只能換上艾依查庫遞上的衣物,擦乾了頭髮後瞥了眼正在自行朝臉上傷痕上藥的艾依查庫就逕自霸佔了半張床面闔上眼聽著艾依查庫係係簌簌的收拾房內狼藉的聲響假寐。
收拾完的艾依查庫看了眼霸佔了寢具的黑髮青年想了想,俐落的組裝完原本擱在桌上的槍械,與長劍一起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才跟著在床的另一側躺下。
18
當開門的是黑髮的帝國元帥、還穿著全套的團長衣物、而自家團長赤裸著上身明顯剛盥洗完時副團長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即使內心被『你倆到底感情好還是不好這是打完架就滾到床上去的節奏嗎!???』刷了滿頻仍然是面不改色地對著眼前的敵軍首領、
恩現在應該還算是敵軍,微微點頭。
然後糾結了幾秒還是決定不要進入房間在門口看著面無表情的金髮團長。
「做什麼?」
「早上接獲消息、盧比歐納的將領在戰場上遇伏身亡。」
「喔。」眼神瞄向靠在牆邊的黑髮青年、平平淡淡地給了個單音。「你可以走了。」
就這樣!?不用交代些什麼嗎?!
風中凌亂了幾秒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敵軍首領在,要交代也不適在敵人面前交代。
離開前多看了兩眼黑髮青年、團長在戰場上千交代萬交代就是不要跟這人正面交鋒、沒準盧比歐納那個將領是栽在這人手裡吧。
「他的事你不用管。」
突然接獲了這麼一句、這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直接又失禮的地盯著人家在打量。
搔了搔頭後有些尷尬的道了歉就離開了原地。
「以前明明很討厭這些事的,現在做的很上手了阿。」
「近墨者黑、看多了想不會都難。」
一整個晚上火花迸飛的發生了太多事情、直到現在兩人間才有了個像樣的對話。
沒了火氣卻多了份疏離。
即使多了個艾伯李斯特,艾依查庫也沒有更改他每天例行的行程。
艾伯李斯特也沒有任何表示、靜靜地跟著艾依查庫走完一圈。
艾依查庫在宅邸前放下祭奠的花朵,坐上一陣子;艾伯李斯特蹲在墓碑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繞著弗雷斯特希爾走上一圈、艾依查庫跟著周遭居民熟捻的打著招呼;艾伯李斯特看著充滿生氣的城鎮,禮貌性地對著居民致意。
走回駐地的路上艾依查庫啃著酒吧老闆硬塞過來的食物;艾伯李斯特手上也拿著酒店老闆热情招待团长友人的一份餐点。
當兩人肩併肩的回到駐地時,本來吵吵嚷嚷的各種聲音在瞬間消失無蹤。
眾人表情各異的盯著來到訓練場的身影,系系簌簌的你推我我撞你,試圖推出一個人上前壯烈赴死。
艾依查庫看著手底下那群人的小動作,單邊的眉角抬了起來。
看慣了的表情出現眾人立刻大叫不好的轉身回歸對練,艾依查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離開。
「說吧、你到底來做什麼的。」艾依查庫把整個身體陷進會議室一角的沙發內,詢問著帝國元帥的來意。
「我想目的絕對不會只有昨晚照面的那癟腳刺殺、帝國元帥拿來當刺客也太浪費了。」
「不是你讓我親自過來的嗎。」艾伯李斯特隨意地拉了張椅子、在艾依查庫對面坐下。
「本來只是想試探一下從不露面的傭兵團長的深淺、沒想到踩到的卻是獅子尾巴。」
「呵。」從鼻子發出了哼笑,艾依查庫給自己調了個舒適的姿勢。「你現在試探完了,然後呢?挖角嗎?還是投降?」
「艾依查庫。」
看著艾伯李斯特沉下聲音,艾依查庫愉悅的彎了彎唇角。
「為什麼、要擋在我的面前。」
「沒什麼理由、有委託我就做,只是這樣而已。」收斂起笑意、艾依查庫面無表情地陳述。
「那你應該也沒有理由拒絕帝國的邀約。」
「我為什麼要接受一個聽不進諫言的領導者邀約?」
「我...」
「你要說『你沒有。』嗎?」打斷了青年欲反駁的言詞。
「沒有的話、過去的『艾伯李斯特‧巴爾茲』是怎麼死的、『艾依查庫‧羅斯帕爾德』又是怎麼死的?」
把視線從艾伯李斯特不甚好的臉色上移開,艾依查庫繼續說著。
「如果你現在是想找回『部下』的話,很抱歉要讓你失望了。」
「那個站在你身後替你擋去一切威脅的『艾依查庫‧羅斯帕爾德』已經死了,死在那一年燃燒著崩塌的指揮塔。」
「你的『軍犬』已經死了。」艾依查庫再一次的重複。
「而『艾依查庫‧博登』,已經不是那個只知道繞著你轉的孩子了。」
19
艾伯李斯特垂下眼。
是阿,自己這又是想要什麼呢。
分道揚鑣,是很久以前在兩人的共識下所做的決定。
那現在又有什麼立場不允許對方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呢。
「艾伯李斯特,我不知道你在經歷死而復生仍想要追求的到底是什麼、也不想知道。」
「但如果你變成了第二個卡斯托特,那我會親手毀了你的帝國。」
在詭異的沉默中,艾依查庫忽地朝著房中一角看去。
「如果沒什麼要事或委託的話,就請回吧。」
順著艾依查庫的視線,艾伯李斯特也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角落,像是領會了什麼似的,
在離開房間的最後一刻,艾依查庫的聲音平淡的響起。
「弗雷斯特希爾都是些厭倦戰爭的人民,不歡迎身為戰爭源頭的巴爾茲元帥。在被認出來捉去毒打之前回你的帝國去吧。」
「下次動手,我可不會在留手了。」
「衣服不用還了。」
「掰啦、元帥。」
「......再見,艾依查庫。」
告別與門板闔上的聲音重疊,艾依查庫從沙發上站起身,活動了下關節。
全身的氣息銳利而冰冷。
「不用躲了,出來吧。」
「嘻嘻...真溫柔呢,軍犬先生。」原本空無一人的牆角無聲息的出現了一位黑衣的少女。
「我已經不是軍犬了。」
「可是在我看來、你的舉動仍然跟保護主人沒什麼兩樣阿。對吧、羅布?」
少女咯咯的笑著轉了個圈、翻飛的裙襬畫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不過呢,沒想到難得的任務對象居然是軍犬先生呢,這樣不只沒有順利完成的把握,連報酬都划不來阿...還是不做了吧。」
綠髮的少女嘟嚷,擅自的放棄了承接的任務。行動卻與口頭上的言語不同,自衣襬內翻出了匕首把玩著。
「軍犬先生你的合作對象真的很無能呢。」
「但是難得見面、這個無趣的世界又沒有多妮妲跟博士...就請軍犬先生陪我玩一下吧。」
建築碎裂所引發的劇烈的轟鳴響徹整個駐地,雜亂的腳步朝著音源處匯聚、僅有黑髮的元帥一人朝著反方向行進。
瞧見隻身一人的黑髮身影,傭兵團副團長停住腳步,並伸手攔下一同奔赴而來的團員戒備的看著眼前的將領。
「剛才的轟鳴聲,不是閣下所引起的?」
「在這種地方引起騷動對我有什麼好處?」以問句回答質問,艾伯李斯特彎起嘴角。
「勸你們別過去,不僅幫不上你們的團長還只會礙手礙腳的。」
「亡者正在歸來,世界的秩序正在毀壞。」
「你是個很優秀的副官,但是在這失去邏輯可言的世界裡你又能跟隨他到哪裡呢。」
留下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話語,艾伯李斯特逕自朝著駐地外離去。
艾依查庫正在展現自己的能力、過去艾伯李斯特希望他展現出來的、屬於他自身的光輝。
艾伯李斯特仰望天空,無聲的蠕動雙唇。
我等著你爬到與我相同的高度。
來到了駐地內原本該是會議室的地方,眾人黑著臉看著原本該是強的地方破了個大洞,
滿地碎裂的家具、在牆上的匕首與利刃批砍而成的裂痕。
斷垣殘壁裡已經沒有團長與對手的身影,很顯然是一路打到外頭去了。
自認自己沒有能與輕易把房間給拆了的對手抗衡的能力,副團長只能指揮起眾人清理以及安撫聞聲而來的弗雷斯特希爾住民。
「副團長,方才穿著團長衣物離開的那位、到底是什麼人?」在清理的過程中,有團員忍不住發出疑問。
「帝國元帥。」人都離開了那也沒什麼不能講的,蹙著眉煩惱著該進行重建的準備還是該追出去尋找那金髮的團長,
用平淡無奇的語氣回答了驚人的答案。
「噢...是元帥阿難怪能跟團長................等等、開玩笑的吧?」手中的瓦礫落了一地、正打算再確認一遍卻發現原本一臉糾結的副團長表情嚴肅的瞪著那不停有樹木倒塌聲響傳來的方向幾秒轉頭吩咐人去準備醫療用品後直接指揮起重建的準備工作。
「沒開玩笑,就是那個艾伯李斯特.巴爾茲元帥、團長的老東家。」
是阿,自己這又是想要什麼呢。
分道揚鑣,是很久以前在兩人的共識下所做的決定。
那現在又有什麼立場不允許對方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呢。
「艾伯李斯特,我不知道你在經歷死而復生仍想要追求的到底是什麼、也不想知道。」
「但如果你變成了第二個卡斯托特,那我會親手毀了你的帝國。」
在詭異的沉默中,艾依查庫忽地朝著房中一角看去。
「如果沒什麼要事或委託的話,就請回吧。」
順著艾依查庫的視線,艾伯李斯特也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角落,像是領會了什麼似的,
在離開房間的最後一刻,艾依查庫的聲音平淡的響起。
「弗雷斯特希爾都是些厭倦戰爭的人民,不歡迎身為戰爭源頭的巴爾茲元帥。在被認出來捉去毒打之前回你的帝國去吧。」
「下次動手,我可不會在留手了。」
「衣服不用還了。」
「掰啦、元帥。」
「......再見,艾依查庫。」
告別與門板闔上的聲音重疊,艾依查庫從沙發上站起身,活動了下關節。
全身的氣息銳利而冰冷。
「不用躲了,出來吧。」
「嘻嘻...真溫柔呢,軍犬先生。」原本空無一人的牆角無聲息的出現了一位黑衣的少女。
「我已經不是軍犬了。」
「可是在我看來、你的舉動仍然跟保護主人沒什麼兩樣阿。對吧、羅布?」
少女咯咯的笑著轉了個圈、翻飛的裙襬畫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不過呢,沒想到難得的任務對象居然是軍犬先生呢,這樣不只沒有順利完成的把握,連報酬都划不來阿...還是不做了吧。」
綠髮的少女嘟嚷,擅自的放棄了承接的任務。行動卻與口頭上的言語不同,自衣襬內翻出了匕首把玩著。
「軍犬先生你的合作對象真的很無能呢。」
「但是難得見面、這個無趣的世界又沒有多妮妲跟博士...就請軍犬先生陪我玩一下吧。」
建築碎裂所引發的劇烈的轟鳴響徹整個駐地,雜亂的腳步朝著音源處匯聚、僅有黑髮的元帥一人朝著反方向行進。
瞧見隻身一人的黑髮身影,傭兵團副團長停住腳步,並伸手攔下一同奔赴而來的團員戒備的看著眼前的將領。
「剛才的轟鳴聲,不是閣下所引起的?」
「在這種地方引起騷動對我有什麼好處?」以問句回答質問,艾伯李斯特彎起嘴角。
「勸你們別過去,不僅幫不上你們的團長還只會礙手礙腳的。」
「亡者正在歸來,世界的秩序正在毀壞。」
「你是個很優秀的副官,但是在這失去邏輯可言的世界裡你又能跟隨他到哪裡呢。」
留下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話語,艾伯李斯特逕自朝著駐地外離去。
艾依查庫正在展現自己的能力、過去艾伯李斯特希望他展現出來的、屬於他自身的光輝。
艾伯李斯特仰望天空,無聲的蠕動雙唇。
我等著你爬到與我相同的高度。
來到了駐地內原本該是會議室的地方,眾人黑著臉看著原本該是強的地方破了個大洞,
滿地碎裂的家具、在牆上的匕首與利刃批砍而成的裂痕。
斷垣殘壁裡已經沒有團長與對手的身影,很顯然是一路打到外頭去了。
自認自己沒有能與輕易把房間給拆了的對手抗衡的能力,副團長只能指揮起眾人清理以及安撫聞聲而來的弗雷斯特希爾住民。
「副團長,方才穿著團長衣物離開的那位、到底是什麼人?」在清理的過程中,有團員忍不住發出疑問。
「帝國元帥。」人都離開了那也沒什麼不能講的,蹙著眉煩惱著該進行重建的準備還是該追出去尋找那金髮的團長,
用平淡無奇的語氣回答了驚人的答案。
「噢...是元帥阿難怪能跟團長................等等、開玩笑的吧?」手中的瓦礫落了一地、正打算再確認一遍卻發現原本一臉糾結的副團長表情嚴肅的瞪著那不停有樹木倒塌聲響傳來的方向幾秒轉頭吩咐人去準備醫療用品後直接指揮起重建的準備工作。
「沒開玩笑,就是那個艾伯李斯特.巴爾茲元帥、團長的老東家。」
20
靈巧的跳躍避開了直直掃來的踢擊、代替少女承受這力道的樹幹應聲倒下。
發出攻擊的人也沒有多做停留、很快的便追著少女的方向發動了下一記的攻擊。
少女愉快的笑聲刺激著青年下手越發狠戾,不一會周遭的樹林倒塌了一大片、被硬生開闢出了一塊堆滿枝幹的空地。
青年佇立在空地的正中央,鋒利的眼神直瞪著落在枝幹之上的綠髮少女。
「啊啊、討厭裙子都破掉了呢。」比起鮮血淋漓的皮膚、少女明顯更在意在戰鬥中破損的洋裝。「這樣興致都沒了啊。」
「我馬上就讓你再也無法去在意裙子這種破事。」
「哎呀軍犬先生真可怕。」清脆的笑聲沒有半分恐懼,少女完全無視於青年狠戾的氣勢逕自從枝幹與地上撿起匕首。
「但是你要在你的領地子民面前對我大開殺戒嗎?」
紛亂的腳步聲與叫喊聲、大概是發現據點騷動而自發衝出來的住民們。
艾依查庫煩躁地用手揉了揉臉、又狠瞪了少女一眼。少女摸了摸腳邊獵犬的頭,朝著青年眨了眨眼就迅速地消失在樹林之中。
「如果酬金抬高到划算的價碼的話、我會再來找軍犬先生玩的。」
「滾。」
危機解除之後,艾依查庫無奈地拋下這一片狼藉的樹林迎上出現在視線範圍內的住民們。
誇張破損的衣物與滿身的血汙嚇壞了拿著鋤頭斧頭的一眾壯年們,幾乎是半強迫性的被扛著回到了駐地接受包紮。
艾伯李斯特踏入帝國於前線的臨時住紮地時所有人都到抽了一口氣。
除了訝異完全失去消息數天的帝國元帥突然出現在戰場最前線之外,元帥臉上明顯是鬥毆留下的傷痕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敢在古朗德利尼亞帝國最高統領臉上留傷。
艾伯李斯特疲憊的坐在以上要前線的指揮官呈上對於現階段軍情的報告、指揮官戰戰兢兢的將所有細節都給描述了一遍,
帝國元帥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就讓人離開軍帳。
指揮官在離開營帳之前特別吩咐了起個小兵進營帳替元帥收拾下臨時居所,
在整理到擱在一旁有點眼熟的刷毛外套時小兵遲疑了一會才發現這是似乎有點與那個盧比歐那所雇傭的傭兵團團長的衣物相像。
艾伯李斯特擺了擺手讓人將外套留下,待小兵都離開之後才身手搭上那件原本屬於金法青年的外衣。
艾伯李斯特也不懂為什麼自己還要留下這件衣物,明明留下了自己也用不著。
雙方切割立場的意味很明顯,卻又自顧自的都留下了那一分斬不斷的牽連。
弗雷斯特希爾。
故鄉的領地與住民。
古朗德利尼亞。
巴爾茲身後的空位。
帝國元帥不願意回到原本屬於他的領地。
浪犬不願意再次回歸被豢養的舔血生活。
理念的不合只能透過正面交鋒來決定是非對錯。
不得不說,對此艾伯李斯特是有所期待的。
面對一個全盤了解自己的對手、彼此能夠走到哪一步。
在比試中始終不願對他拿出全力的艾依查庫、隱藏起來的能力的底線究竟在哪裡。
帝國元帥彎了彎唇角。
為了這個可以從另一方面全面了解青年的機會感到愉悅。
盧比歐納的眾將領看著陌生的金髮男子入座,紛紛覺得困惑,但對方身後規規矩矩的站挺的確實是那傭兵團的副團長。
「怎麼、始終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的團長大人捨得露出尊容了?」
大咧咧靠在椅子上的艾依查庫無視眾人不太好的表情將腳交疊在桌上,露出了不敵的笑容。
「都被正面抓到了,再藏也沒有意義了。」沒有再更深入解釋的意思,艾依查庫把玩著桌上擱著的拆信刀。
「噢對了,良心建議一句。你們可以不用再浪費時間跟金錢派殺手過來我這,我想不會有多少人在暗殺與反暗殺的領域裡比我還拿手的。」
滿意的看著其中幾個人驟變的臉色,咧出危險的笑容。
「上次來的那個的水準雖然不錯能讓我好好打上一場、但就蠢在派來的是我認識的人。」
匡噹。 不怎麼鋒利的拆信刀就這麼被鑲入了硬實的桌面、撞擊的聲音清脆的迴響在會議廳。
「情報工作不給力啊。」